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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桑知道谢钦一时难以置信,他第一次知道奚为要靠自己熬过发情期的时候,也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谢钦,我们都是alha,你不知道oga发情期的感受吧。我问过好多oga,他们都说发情期的时候,如果没有抑制剂,或者临时标记,就好像整个人一会被扔在火里,要被活活烧死,一会儿又被扔进冰水里,就快要被冻死,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被抛弃在黑暗里,无助甚至绝望。还有一些类似的别的形容,总结起来,一句话,生不如死。”

谢钦想起施铭洛以前和大飞说过,他刚分化的时候,有一次发情期意外提前来了,当时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因为太害怕打碎了准备好的抑制剂,虽然他及时打电话给家人求助了,可也在家等了近一个小时才等来了匆匆赶回的母亲。就那一个小时的折磨,施铭洛至今不敢去回忆,他当时也是这么形容的,生不如死。

奚为却要这样过5天,他怎么熬的过去。

“奚大哥,你说所有型号的抑制剂都没有用,那是不是说明你们都试用过了……是不是曾经……奚为他……”谢钦不敢再说下去了,他不敢想。

他想到奚为说过,他睡眠不好,胃口也差,哪怕给他吃再有营养的东西,也不长肉,瘦削的厉害。

谢钦一直以为是奚为认床,挑食,娇气,可如果不是呢?

如果全是药物的副作用,想到这里,谢钦觉得心口就像正在被刀剐一样的疼。

“你猜的没错,奚为正式分化的时候就迎来了第一次正式发情。那次,我们给他试用了全部型号的抑制剂,却让他的发情状况越来越严重,最后,没有找到任何办法,奚为是自己熬过第一次发情的,本来只有5天的,却因为药物过敏延长到了10天。”

“整整十天十夜。”奚桑指着那扇紧闭的病房大门,“他就在这间病房里,一个人,熬过去了。”

周围一片死寂,谢钦再说话了,奚桑的话彻底将他震住了。

谢钦随着奚桑的手指看向那扇紧闭的病房门,奚为就躺在那扇门后。他想到之前听施铭洛说过,他父亲和大伯提到奚为暑假住了大半个月的医院,他们甚至还当作八卦探讨过,却想不到背后的真相是这么残忍。

“为什么不给他一个临时标记?”谢钦突然回过神,他一把揪住奚桑的衣领,根本不惧这个比自己年长十多岁的成年alha的威压,眼球上布满红血丝,大声质问,“你们奚家那么多人,你和奚意,口口声声把奚为当稀世珍宝一样疼,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受这样的折磨!为什么不给他一个临时标记?”

“临时标记?”奚桑嗤笑一声,他看着盛怒之下的谢钦,却没有推开他,反问道:

“找谁?路边随便找个alha让他去接近正式发情的奚为?让他去咬奚为一口,给他一个临时标记,哼,说得轻巧。先不说小为是ss级的oga,不是随便找来一个alha就能压制住他的,哪怕他只是一个普通的oga,正式发情的时候,信息素对alha的影响会造成什么后果,你谢钦会不知道?”

奚桑看到谢钦听到ss级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定住了,愣愣的站在原地,只觉得讽刺可笑,“当然啊,也不是找不到人,还是有一个名正言顺的人选的。”

谢钦松开奚桑,他已经明白了,对啊,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人选,可以正大光明的给奚为一个临时标记,甚至可以直接标记,帮助奚为度过难熬的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