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桑看着眼前疑惑的谢钦,一字一句的说出了答案,
“因为,奚为不愿意。”
“谢钦,奚为发情的时候,意识昏昏沉沉,清醒的时候不多,基本都是听不清的呓语,唯一能清楚说出口出的意愿,就是——”
“我不要谢钦。”
“谢钦,奚为在最痛苦的时候,宁可自己被发情热烧死,也不想见到你,你懂吗?”
“你愿意负责?”
“呵,谁稀罕。”
在奚为情况稳定后,施主任认为他不需要再强制隔离,批准把他转入了普通病房。当天夜里,锡市一院的abo专科大楼31楼病区,护士们又见到了这位奚家小公子。
谢钦搬了张椅子,坐在奚为的病床前,他已经盯着奚为看了好几个小时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是之前奚桑说的话,就像是谁家装修砸墙的锤子,不停的在他脑子里敲了一遍又一遍,敲得他头晕眼花,又像是不小心吞下的一根鱼刺,哽的他呼吸都不顺畅,更像是被人灌下了一整瓶生柠檬汽水,心里又酸又涩还气得冒泡。
奚为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谢钦纠结到快要扭曲变形的脸,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还在昏迷,眼前看到的都是幻觉。
奚为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已经不是隔离病房,而是可以探视的普通病房,就知道自己已经没事了。
他现在除了身体有点脱力,就没有别的感觉了,也没有在床边看到输液使用的挂杆,看来也已经停药了。奚为偷偷在被子里动了动左手,感觉到手背上缠了厚厚的一圈纱布,应该是大哥帮他弄的。
“奚为,你醒了?”谢钦第一时间看见奚为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也顾不上之前复杂的心事了,“你感觉怎么样?我去叫医生。”
“不用。”奚为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他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却使不上力。
“帮我倒杯水,我嗓子有点难受。”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