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什么呀,这人跟咱们有些渊源,等回去再跟你详说,快些走,回去派了车马过来。”南风转身急走,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一事,“派两辆。”
“早晚都是你的人,避什么嫌哪?!”胖子不无羡慕,不过也只是羡慕,并无嫉妒,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南风可是自家兄弟。
“胡说什么呀,拉尸的,对了,回去买口棺材,要上好的木料。”南风说道。
胖子转头看向张忠,“听见没,回去买棺材,要贵的。”
张忠满口答应,冻了一夜积累的满腹怨气一扫而空,他最喜欢为胖子采办购置,胖子习惯以价格的高低衡量货品的好坏,在他看来贵的不一定好,不贵的肯定不好,事实也确实如此,不过昂贵的东西没什么参照比对,可以趁机虚报。
南风快去快回,来回用了不过半炷香的工夫。
元安宁正在翻阅公输要术,见他回来,便合上书页想要起身。
南风急忙摆手,“别起来,咱在这里等会儿,他们回去派车马拉你和王将军,明天会有道人过来为王将军作醮,你放心好了。”
即便南风不让她起来,元安宁还是站了起来,右手覆左手,平措左胸,蹲身低头,“多谢少侠。”
“别这样,我也没做什么。”南风连连摆手,此时女子行礼有大礼和常礼之分,元安宁行的是大礼,常礼是右手覆左手,左手附左胯,蹲身低头,区分也很简单,就看女人的双手往哪儿放。
道谢过后,二人再度坐下,南风对元安宁的身份很是好奇,但谈论出身显得有非分之想。
就在南风斟酌说些什么之际,元安宁主动发问,“当日许久不见你们登门,我亦问过婕妤,据她所说你们闹出人命,惹了官司。”
南风点了点头,“有人欺负我们,被我们杀了。”
“既然获罪,又怎会入仕做官?”元安宁追问。
“实话也不瞒你,我们这官儿来路不正。”南风将季忠林一事简略告之。
元安宁听罢缓缓摇头,“官场险恶,尔虞我诈,你们还是不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