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了,南风却不停,先前只是见到过,却从未触及过,今天触及了,原来是这种感觉。
在南风心悸动手之时,诸葛婵娟揽住了他的脖颈,自其耳边启唇轻语,“我钟意你。”
南风闻言感动非常,此时南北倾诉爱意的说法并不相同,北方胡人多直言“爱”,而南方汉人则言之“钟意”,爱和钟意等同明誓,份量很重。
眼见诸葛婵娟示爱在前,南风便有心回应,也应该回应,但说出来的却是“我喜欢你。”
“钟意我,”诸葛婵娟掐捏着南风的耳朵,“快说。”
南风此时狂热激动,也不觉得痛,亦不接话,舍了圆滑抬手上移,寻那百兜花袍的布扣。
袍子的布扣多在左侧,但左侧摸过之后无有发现,于是便摸那右侧,还是不见布扣。
“哈哈哈。”诸葛婵娟发笑。
南风夜间不得视物,也不知诸葛婵娟是何表情,见她发笑,又想到自己的急切,便误以为她有轻视戏弄之心,“你笑我?”
“不曾,不曾,”诸葛婵娟连连摆手,“这百囊衣重三十多斤,扣子难承其重,是套穿的。”
诸葛婵娟言罢,直身站起,耸肩脱卸。
夏日炎热,衣裳单薄,这外袍一去,里面定是一副别样景象。
就在南风急切等待之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暴躁唳叫,叫声是巨雕发出的,异常高亢,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南风本来一腔热血满心期待,突如其来的叫声如同一盆冷水,浇了他个透心凉,吓的一个激灵,甚么旖念,甚么期待,刹那之间跑了个干净。
“出了什么事?”南风看向诸葛婵娟。
诸葛婵娟此时正在仰头上望,尚未接话,不远处就传来另外一声鸟类叫声,听那声音,当是十四的鸾鸟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