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良久,不见动静,南风放心了,轻身下来。
“你做什么去了?”元安宁问道。
“在外头望风儿,”南风伸手西指,“西面住的是什么人?”
“一对老夫妻,耳聋眼花,也不生是非。”元安宁说道。
此时锅里的水已经开了,南风给元安宁舀了些热水,也没放茶叶,茶叶性平偏阴,不适合气血虚弱的人饮用。
“你快睡会儿吧,我去西屋。”南风说道。
元安宁点了点头,“委屈你了。”
南风知道元安宁说的是客气话,也不接话,只是摆了摆手,便往西屋去了。
西屋之前是那老宫女住的地方,那老宫女就死在这铺炕上,被褥也都是那老宫女的,南风自然知道,却不忌讳,当道士就这点儿好,百无禁忌,不畏妖邪,不惧鬼魅。
之前居住的地方与长安温度差距悬殊,躺下良久也不曾焐热被窝,一直到外面有了光亮方才睡着。
说心神不宁有些夸张,不过心境不平倒是真的,睡着之后竟然做了梦,梦到了什么也记不太清,貌似与诸葛婵娟有关,好像是跟诸葛婵娟吵架,最后是气醒的。
下地时是辰时,元安宁早就醒了,也已经洗漱了,正坐在东屋的桌子前翻阅书籍,那是一摞誊抄拓印的书籍,不问可知是公输要术,公输要术的原本已经让他丢给扈隐子了,元安宁手里的这份是拓本。
见南风自西屋出来,元安宁站了起来,“你醒啦,锅里有粥饭。”
南风打了个哈欠,摇头醒神,先前睡的太沉了,元安宁什么时候起来的他都不知道。
“你早起煮粥,是为了招待我,还是为了告诉我你能照顾好自己的生活,我应该早点走?”南风笑问。
听南风这般说,元安宁哭笑不得,南风与她之前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不管什么事情都尽量化繁为简,提纲挈领,节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