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也打断了胖子的话头儿,“你不了解玉清宗,玉清宗挑选弟子门人极为严苛,三宗之中他们练气是最快的,这老道离开玉清宗的时候年纪肯定不大,这么推算,他至少与这白衣女子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到最后竟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当真是其心可诛。”
“我还是感觉不应该,”胖子矛盾纠结,“就是一条狗养了几十年,也不舍得害了它,更何况是人,再说了,那老道士当年能为了她背离玉清宗,就说明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女的,不然也不可能一起生活这么多年。”
“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就一定是会有真情?”南风侧目。
“没真情,能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胖子反问。
“这白衣女子若是长的跟长安王屠夫的婆娘那样儿,那道士还跟她生活了那么多年,那才说明有真情。”南风摇头,“但她不是那肥婆,她秀色可餐,还容颜不老,这种女人,谁不喜欢?谁不想占有?所以呀,在一起生活多年不一定就有真情,也可能是霪欲在作祟。”
“你现在是一句人话也不说了呀。”胖子骂道,他倒不认为南风说的不对,只是认为他参悟天书之后看的太过透彻了。
南风不曾接话。
胖子往东挪了挪,看向北面正殿,“好像你猜对了,那女的正在说什么,诸葛的脸色很难看。”
“我倒希望我猜错了。”南风摇头,正所谓耳濡目染,善良美好的东西如同光明,经常看到光明,心境会变的坦荡。卑劣虚伪的东西如同黑暗,经常看到黑暗,心里难免蒙上阴霾。
由于有屏障阻隔,胖子只能看到诸葛婵娟和那白衣女子自殿里说话,二人说的什么他却听不到。
“把屏障撤了,听听她说的啥。”胖子说道。
南风如言挥手。
这女子没什么心机,确定三人无甚恶意,又见诸葛婵娟和善,便将自己的来历以及这老道的情况说了。
这白衣女子本为灵芝瑶草,异类无有姓氏,只名阿瑶,有着千年道行,早在汉时就已经能够幻化人形,容貌秀美,偶为乡人所见,惊为天人,相告传扬,终被朝廷所知,汉皇刘宏听闻此事,便大兴土木,自此处修建行宫,有心聘纳。
这白衣女子讲说的很是简略,可能省略了一些细节,也可能是她压根儿就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在她看来刘宏此举非常唐突。
不过联系前后,不难推断内情,这处行宫里竖立有不少石碑,石碑上刻的是神女赋的字句,而神女赋所讲说的是先皇偶遇巫山神女一事,而巫山神女的本体就是一株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