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爷只是苦笑一声,便告退而去。
众人自也不敢阻拦。
而直到王爷离去,却见老者微微摇头。
“东胜王朝,近些年来,对这些一心逐利的商人,未免太宽容了。”
而随着老者开口,下方的士子们,当即也开口了。
先前他们都对那个打破了此处吟诗作赋之气氛的那“十三先生”,也生出了不满之心。
只是碍于王爷在此,碍于礼数使然,不敢妄自开口,生恐言多必失,惹王爷不快。
此时此刻,本地大儒,对那十三先生,尚且有了如此不满,正合众人心意。
当即便有许多人,附和出声。
“这厮区区商人,也敢心怀怒气而来,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有一白衣书生,倏地拂袖,面带不屑,道:“也就亏得咱们王爷为人和善,否则,谁能将他这残废商人放在眼中?”
“违禁之物,逃税之事,他若心中无鬼,清者自清,查了又有何妨?”又有寒门书生应道:“我看他便是有违禁逃税之举,才如此态势!”
“王爷行事,一切依照东胜王朝律法,他还敢有什么不满的?”适才那白衣书生,冷声喝道。
眼见众人当中,渐起议论之势,先前那位老者便轻咳了声,场面才沉寂了下来。
但在场之中,却又不乏心思灵敏之辈,暗察其中门道,心中不免觉得厉害。
这楼船之上,陈王爷只区区一句话,便让丰城中具有才学的士子们,对那十三先生庄冥,生出了反感之心。
实际上,在书生文人心中,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那行商之辈,放在东胜王朝,也属下品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