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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周姓男子顿生愕然。

那副令也颇是惊讶。

而郑元山心中也沉了下去,他熟悉庄冥,便也知晓,这一府主簿之名,镇不住庄冥。

只是三人心中都十分惊讶错愕,这年轻人究竟有什么依仗,竟然连一府主簿,都全然不惧?

周姓男子和那江地副令,对视一眼,只当是这年轻人从海外来,不知府尊之名,不识主簿之权。

但是郑元山却知道,庄冥若是不知一府主簿的权威,他便只会虚以委蛇,暂时拖延,查知主簿权柄,容后再议,而不会立即决断。

而此刻庄冥直言拒绝,便也代表,他庄冥不惧一府主簿。

可福老鬼留下的底蕴,也不过三地的生意,他庄冥凭什么不惧一府主簿这样的高官?

他知道庄冥心怀智计,善于布局,但一切阴谋诡计,也须建立在有足够的线索,足够的底蕴,足够的依仗,足够的凭证,去统合起来,甚至还需要借外力,如律法秩序等,而形成局势。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凭借福老鬼的底蕴,就算再怎么布局,都只是民间商贾的力量,有什么资格抗衡一府主簿?

“你……”

郑元山只觉口干舌燥。

庄冥上前一步,淡然道:“如何?”

郑元山心中沉落,低声道:“我若不自立……”

他心中已经服软了。

公子依然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