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打开了门的周文樾看到了,都觉得还是不要打扰比较好,木着脸就把门关上了。
陆景清的视线只是微微偏离越溪,去看周文樾,越溪就哭了:
“你不许动!你怎么不看我!”
她发着脾气:“他们有什么好看的?你只能看我!”
陆景清喉头滚动一下,然后低低地“嗯”了一声。
越溪哽咽:“你就是欺负我。”
娇气惯了的人又开始大哭:“你欺负我!我不喜欢你了!混蛋!”
她闹腾起来,陆景清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越溪?即使是坚持他们是恋人关系,在他面前也永远是克制的,在此之前,对他提出的最亲密的要求,也不过是“我想抱你”。
她忍耐着想念,忍耐着委屈。
却在喝醉了之后,横行无忌地发泄着自己的小情绪,因为她以为会纵容她的那个人回来了。
她也只会在这种时候,在这个人面前,才会变得格外不讲理。
陆景清的手指慢慢收紧:“我错了。”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低哑而缓慢地道:“我错了。”
越溪扁着嘴,眼睫上还挂着眼珠,看上去让人心疼极了:“谁让你欺负我的?”
“你不许欺负我,就是不许欺负我,我都没有不要你,你也不能不要我!”
一点点暗下去的宇宙银幕,在逐渐变得暗淡的人造光源的映衬下,一点点显露出包裹在浩瀚星河中的,丝绒般的柔和轮廓,浸着暗色,也顺滑得让人想要靠近,触碰,甚至是抚摸。
男人立在这温柔的夜色中,怀中抱着喝醉了闹腾着的人,声音沙哑:
“不欺负。”
也不会不要你。
再也不会了。
越溪是在陆景清怀里醒的。
感觉到熟悉怀抱的人先是熟练又惬意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才慢慢地嘤咛一声,下巴磕着他的肩膀,慢慢地睁开了眼。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理所当然地靠在他怀里,等他揉她的脑袋,叫她起床。
哦,还有早安吻。
等了一会儿,越溪才顿住,意识到什么,缓慢地转头。
陆景清沉默片刻,正准备开口解释,越溪已经瞬间坐起来,抄起抱枕就砸他,边砸还边咬牙:“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