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溪想着和她说说话吧,头和她靠着,睁着微肿的眼睛想了两三秒:“我......”
刚出口不知怎么地又哽咽了,匆忙地擦眼泪:“秋明.......”
白秋明靠过去拍着她的肩安慰她,却听到嘶哑的一句:“我没有家了。”
她双手合掌,又瞬间分开,笑了一下:“不止家,这么多年,啪的一下,全没了。”
白秋明忍不住了,抱着她掉下眼泪来。
越溪的脸上没有血色,慢慢阖眸的时候眼睫都潮湿得黏连在一起。
她心里想着,再哭这么一次,以后再也不哭了。
她一点都不难过,一点都不娇气。
她是越溪,她才不哭。
.......
天光快破晓的时候,越溪睁开了眼睛,轻轻拿下了白秋明的手。
窗外仍然是暗色笼罩,但是已经有了些亮度,影影绰绰的,能看见那些树和花。
她撑着床沿,坐了起来,觉得身上有点疼,就自己倒了几颗药慢慢地嚼,边嚼边骂,以前怎么不觉得她自己炼的药这么苦,早知道加几颗星空果调下味了。
骂着,又把鞋穿上,站了起来。
布局和她之前住的房间也差不多,就是环境潮湿点儿,看上去真像高配版的地牢。
她环视了一圈,视线又落在窗外。
现在还没到早上,她视力再好也没办法在太阳升起来之前判断方位,只能看了一会儿,又坐下来,觉得无聊就慢慢地嚼自己手里的药。
不知不觉竟然把一瓶药都吃完了,身上的疼居然还没停。
她继续嚼,一直嚼到第一道天光刺破灰蓝色的天空,挥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越溪转头,艳丽的五官在破天的霞光中显得更加昳丽,眸中似乎有璀璨的玫瑰金,带着红,十分妖冶。
她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药,去拍一旁的人:“秋明,起来了。”
“嗯?”还没醒的人迷迷糊糊。
越溪看向窗外:“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