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的模样像是和从前无二,只是到底还是变了:“我这次来不是为了报复,也不是为了打架的,不过是为了把事情说清楚罢了。”
“怎么,”她扬眉,“堂堂曜日司令,连这点时间和气度都没有?”
陆景清凝眸:“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她挥动着那辉煌而耀眼的翅膀,慢条斯理地托起下巴,“算一算账罢了。”
“本来你害我,还私藏我族里的典籍,我是不可能和你算了的,只不过,”她语气仍是慵懒随性的,“你还救了我朋友一命,之前也算是拿捏着性子,将就着我胡闹了这么两三年。”
晃着腿的人似乎是想起什么,轻轻笑了一声。
那昳丽的眉眼,在阳光下像是镀上了金边,轻易就晃了下面的人一眼。
“这么囫囵......也算是抵了。”
昨日过往,都一并抵了。
“书我就拿回去了,你也不必再来设计害我,我现在是全盛,就算是你带兵包围,也未必打得过我。”
她这么说完,又抬了抬眉:“只是还有几件东西,既然已经闹开了,我也懒得再存着,现在一并还给你。”
坐在上方的人抬手,陆景清面前就出现了一大堆物什。
什么戒指项链全都混在里面,多得数不过来。
“还有这对戒指,”之前特地捡回来的戒指被她捏在手里,在阳光下熠熠发光,上方的人却只是轻轻扬了扬眉梢,“就当是个证明了,我不曾亏欠你,你也不曾亏欠我,我和你就算是两清了。”
“从今以往,你和我之前的种种牵绊,就有如此戒。”
她当场将那对戒指凝炼成熔块,手指上很快就窜起热烈的火,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对戒指烧得一干二净,连灰烬都不曾留下。
什么喜欢,爱,什么承诺和誓言都统统算了。
从今算了。
以后种种,也都一并算了。
再见便是陌生人,再无瓜葛。
陆景清眼睫轻颤,越溪却已经消失在原地,毫不犹豫,不曾回头。
.......
越溪追上了飞船,懒懒地收起翅膀,就在内舱躺下了。
途中白秋明跟着去看了一眼,还是没忍住:“戒指呢?你捡回去给他了?”
越溪正闭着眼睛,闻言摆了摆手:“没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