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嬴政摆了摆手,语气变得温和可亲:“你是朕的心腹,这两只小东西,是朕的‘儿女’。”
“虎狼不食其手足、骨血,朕非是虎狼,岂有加害心腹、子女的道理呢?”嬴政摆了摆手:“只是看他们年龄渐长,觉得应当找个老师,学一学文字而已。”
安松了一口气。
“就叫我师兄来教授他们吧。”嬴政说道。
安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不要怕。”嬴政语气依旧那么的温和:“朕不会害这两个孺子,我的师兄,则就更不会对他们不利。”
“只是呢,师兄他即便是回到咸阳,愿意为我制定政制,也绝对不会触碰具体的权力,不愿意担任什么官职,我总要,给他找些事情做做。”
“先前在‘铜铁炉’那边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所以那样具体的事情,还是就暂时不要叫他接触了,暂且给他几个小孩子带一带吧,修养身心。”
安张了张嘴。
嬴政罕见的给了他行事的理由。
这让安更加不安了。
但,嬴政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他再去拒绝,那就是去找死的。
所以他不能拒绝。
……
你在看什么?
争流瞪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的小孩子,手里的饴糖和豆干完全吃不下了。
他小心地转换了一个角度,侧着身子。
然后偷瞄一眼,发现那小孩子仍然目不转睛盯着自己。
争流有些恼火。
他纠结了一下,将手中挑着一坨饴糖的木棍递给小孩子。
小孩子喜滋滋接过木棍,将饴糖赛进了嘴里,然后继续目不转睛盯着争流。
争流简直抓狂,他有些生气地将手中的豆干塞给小孩子,自己坐在一边。
小孩子又喜滋滋接过豆干,一边吃饴糖,一边吃豆干。
可他总还是看着争流。
争流挠了挠头,把自己头上戴着的草蚱蜢取了下来,递给小孩子,小孩子叼住饴糖,接过了草蚱蜢,不再看争流,迈着小短腿得意走掉了。
争流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