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解释,在韩非的眼中,就几乎印证了名为鞠子洲的家伙写过的剥削经的内容。
两者所体现出来的思维根底几乎是一脉相承的。
而且更可怕的事情是,秦国的新法,就是以这个思维为根脚而建立起来的。
作为最上层的秦王政,竟然主动放弃了自己的许多权力,也要将这法律推行下去。
甚至用对于造反这样的大事情的决策来为新法的权威性立信!
过去的威权,在这样的法律面前,似乎荡然无存,但又似乎有所保留。
只是……这个决议所体现出来的,秦王政这样已经在秦国国内无上的存在都无法剥夺他人家财和土地的法律,所对应的,是哪一部分的利益?
而秦王政舍掉了这样的权力之后,他所想要拿到的,是哪一部分?
而且新法虽然因为不杀不夺而有了国人的信任,但是似乎……
还差一些?
……
“成蟜。”嬴政平视跪坐在自己面前的阶下囚。
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此时对于嬴政,既胆怯,又愤恨。
五味杂陈,迷茫不已。
“朕封你长乐,就是希望你不要掺合到你掌握不了的事情里面来。”
“但是你啊……”
嬴政摇摇头:“放心吧,朕不会杀你。”
成蟜闻言,心中悬石落地,随即又有愤怒之情溢出:“秦政!你瞧我不起!”
“杀不杀你,与你没有什么关系。”嬴政低头喝了一口水:“而且我从来没有把你们放在心上,这一点,你早该知道的。”
成蟜捏着拳头,很想给嬴政来一下狠的。
拳头捏得发白。
“你们只是被我当做为新法确立信任基础的一个祭品而已,而原本在你们这个位置上的,应当是扶苏。”
“不过既然你们撞了上来,拿你们来用一用,是要比扶苏更好的。”
“不过,不杀虽然有不杀的好处,可总归,新法的权威还是因为没有真正见血杀些人而要缺少令人敬畏的一面。”
嬴政看着成蟜,问道:“你能懂吗?”
成蟜屈辱地扭头。
嬴政摇摇头,笑道:“你是不适合掌权的,心思太简单,也太干净了。”
“赵高,带长乐君去取些钱货,送他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