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你觉得以后能坐上那位置的,到底是哪一位?”
“这可不敢说!你我小官,何必卷入这种争斗。”
他们不敢说,自然有敢说的。
有一部分人是注定要卷入党派之争的。
“今日这事,你觉得太子办的如何?”
“自然是不行。虽说他顺着皇帝的意思讨了皇帝高兴,但皇帝最多能高兴他半个时辰,得不偿失。”
“确实,查贪腐的案子表面上吃力不讨好,实际上却是排除异己的最好途径。现在陛下身体不如往昔,一切都要多做打算,若是在军中有自己的人手,将来胜算也能大些。”
“说得不错!若不是由沈家替太子撑着,皇帝早寻了千百个理由把太子废了。虽说朝堂上沈家门生众多,但沈家做事大多规行矩步,太子依赖着沈家也没什么不好。”
“哎,这样说来,咱们这些不是沈家的人,该朝着献王殿下了。两月前太子年满二十,皇帝赐字温良,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了。”
一朝太子,取名为恭还不算奇怪,但取字温良,就差叫他让了。
他们正说着呢,太子祁温良的声音突然响起:“散朝了,二位还是早些回家吧。父皇是天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二位今日说的话让我听见了倒没事,若让有心人听见了,指不定会拿二位做文章。”
看他们愣在当场,祁温良笑了笑,笑得人畜无害,当真没有一丁点儿不高兴。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多半是威胁;但他说出来,就让人觉得是好意提醒。
不等着两人再说写什么好听话补救,祁温良先说:“下了朝我还得去给母后请安,就告辞了。”
说完,他就朝着后宫的方向去了。
刚刚祁子安想要约他出宫逛一逛,却被皇后派来的人截了胡,两人只能相约在几日后的诗会。
他惦记着诗会,不知还有两人一直看着他远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