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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钟家的独子钟寒对吧?”祁温良问墨柏,“我记得他是祁子安的伴读。”

墨柏知道这话其实并不是在问他,所以默默地等着下文。

果然,祁温良又开口了:“我那表弟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是上京城的混世小魔王,突然性情大变,不知道和钟寒有什么关系。你得空了就去查一查吧。”

“我好歹是他表哥,该多关心他一下。”

“是!”墨柏领命。

经这么一打岔,祁温良忘了那间屋子的异常,跟着墨柏直奔今日的主题。

今日的主题在一处僻静的小屋里。

祁温良跟着墨柏七拐八拐,头都绕晕了,才拐进这个小屋。

屋子里早就等了一个人,这人一见到祁温良,便立刻跪下,磕了个头。

“是顺子吧?多年没见了。”原来这人祁温良还认识。

他上前将顺子扶起来,然后向墨柏使了个眼色,墨柏便退出屋外将门关紧,默默守着。

祁温良这才问顺子:“你今日……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到了这时候,顺子还有些犹豫。

但话不说出口,就会像巨石一样压在他心底,而且他想一到祁温良还记得他,就越发觉得这事不该隐瞒祁温良。

天生就是奴才命的人,却被只有一面之缘的贵人记住了,确实会心怀感激。

可惜顺子不知道,但凡祁温良见过一面的人,就没有不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