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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当小孩子看了。

但他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是表示臣服吗?是说自己无意皇位吗?

可他又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宫里安插眼线呢?

有淡淡的兰香从祁子安身上沁出来,萦绕在祁温良鼻尖,扰乱他的思绪。

他觉得脑子里越来越乱,不知是因为这香气,还是因为和祁子安隔得太近。

祁温良稍稍后退,拉开一些距离。

祁子安低头问:“皇兄?”

脸凑得更近了。

祁温良突然被他的“皇兄”刺激到,又退了一步,才假作无事地回道:“没什么,你跟我讲讲外边是怎么回事吧。”

祁子安回头看了看窗外,讲起了大致的情况。

“楼下这会儿乱作一团,三三两两地摔在一起,看样子还没人敢往外跑。右侧第二个位置躺了一具无头尸,看样子是个贫困的书生,衣服有些发白,很旧了。”

“今日来的书生大多穿了这样的衣服,大家的位置也是乱坐的,现在他身边也没有人,不知道有没有熟悉他的同路人。怕是不太好认。”

祁温良还想再追问两句,却听见墨柏回来了。

“属下没追到人,望殿下恕罪。”

祁温良摆摆手,他又接着说:“属下追出去的时候,人就已经跑没影了,没留线索。血迹气味和脚印都断得很彻底,像是人间蒸发了。已经差人去请衙役和大理寺了。”

“上楼前,属下简单了解了情况。凶手不是从门外闯进来的,是从一个屋子里出来的。他出来的时候不慌不忙的,直奔死者而去,所以很多人看见了他,也没有旁人受伤。但现在死者是谁还不知道。”

祁温良问:“坐在那个位置旁边的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