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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小声议论着,心里却清楚,这是陛下的意思。

军饷也确是经过尚行之的手。

所以不管他冤不冤枉,他都难逃罪责。

皇帝还特地问祁温良有什么看法,祁温良说:“侍郎大人是我举荐的,我若质疑他的能力,不是自打脸吗?”

很显然,在母族势力和皇帝的意思之间,他选了后者。

皇帝一向都觉得他胆子小,不敢忤逆自己,听了这话,得意地笑了。

沈岸皱起眉头,但也未置一词。

倒是有不少沈家门生忍不住躁动起来。

他们能不慌吗?

皇帝已经开始清扫沈家党羽,而太子作为沈家党羽拥护的对象,却不愿意给被处置的人提供庇护,还一副不敢反反驳皇帝,怕惹怒皇帝的样子。

沈家门生还要不要当,这些人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毕竟今日尚行之出事,太子不护;那明日自己出事是什么情况,就很难说。

他们的反应全在祁温良的意料之中,他也知道沈岸在愁这个。

但他仍旧做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让沈岸恼火得不行。

这一切看在祁子安眼里,只觉得故意气人的皇兄格外可爱。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朝,他立刻凑到了祁温良身边,不动声色地把沈岸挤开,防止沈岸又说一些让祁温良伤脑筋的话。

沈岸和皇后一样,见到祁子安就烦,看他笑嘻嘻地过来了,嘴边有多少话都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