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安看他皱着眉盯着自己,越发怀疑自己暴露了。
他认真思考道:我是眼神太露骨还是摸得太久,怎么皇兄这么看着我。
“我……我出去找点水。”说完他便溜了。
祁温良见孩子终于肯洗手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披好斗篷站起身,去将大殿各处的门窗都打开,似乎并不怕冷,也似乎在等待什么东西。
没多一会儿,伴随着一声鹰啼,一只老鹰直直冲进了屋子。
祁子安进门一看,发现这只猛禽正乖顺地停在祁温良手臂上,脚上还绑了根小竹管。
感情它已经被训成了一只送信的鸽子。
祁温良顺着鹰被轻轻摸了一下,看起来和他很是亲近,取走竹管内的纸条后,又对它说:“去把人领上来吧。”
等鹰飞走了,祁子安才慢慢走进屋问道:“皇兄什么时候养了一只鹰,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语气中竟夹杂了三分醋意。
祁温良看完纸条,随手收进袖子,想了半天,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我知道你在我府里安插了眼线。”他说。
祁子安一听,脑子便嗡嗡地开始乱响。
完了完了,皇兄发现了。
完了完了,皇兄要跟我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