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祁温良在车内吸狐狸,车外也就一个车夫闷不作声地赶车。
任谁也想不到车内坐着祁朝太子。
他选的这条路,路况良好,不过据县令说有一处比较险峻。
这两天马车走得慢,还没到险峻之处,所以安定又平和。
这两天,祁温良深刻地领会到“吸狐狸”重在“吸”,若不贴上脸去,细细地感受狐狸毛的柔软顺滑,那这狐狸吸得根本没有灵魂。
倒是苦了祁子安。
时时刻刻都得控制自己,就怕起了什么不好的反应。
祁温良埋头苦吸一阵之后,撩开车帘看了看窗外。
“如今已经二月中旬了,”祁温良忍不住感叹道,“春日的时光真是快!”
车窗外春意盎然,油菜花大片大片地开了,此地的农民还不知道边界线上发生了什么事,都在田里劳作着。
于他们而言,没有什么事比田地里的庄稼更重要。
当然,前提是国泰民安。
祁温良不禁觉得,若能守住这份平和,多花些心思也不要紧。
“前几日还有些凉,现在却一下子暖和过来了,汤圆你看,什么花啊草啊的一下子全钻出来了,像是有人催似的。”
祁子安情不自禁地点点头,表示附和。
路边许多小野花,任哪一朵都比不上皇宫里的。
可这些星星点点的小花簇拥在一起,却相当亮眼,看起来充满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