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听了他的话,赶紧扇了自己一巴掌,“说错了说错了,不是大人不好了,是王爷不好了。”
闻言,祁温良脸色变了变,忙问道:“怎么回事?王爷怎么会不好?”
“昨日王爷刚到这儿时,精神就不大好,但我们都以为王爷是舟车劳顿,便带他去歇息了。哪想到今天早上王爷迟迟不起,最后丫鬟壮着胆子进去看,发现王爷昏迷着醒不过来,还高烧不止!”
“不知道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咱们这儿蛇虫又多……”
“大夫请了吗?”祁温良顾不上形象了,一边问,一边从车队里牵出一匹马,翻身就上了马背,“我先去看看。”
跑出去两步,他又想起来还有个汤圆,连忙折返对汤圆说:“我先去看看子安是什么回事,你同县令一起慢慢进城,他会带你来找我的。”
说完便火急火燎地奔着县令府去了。
他那么妥帖一个人,居然就这么把一蛇一狐丢下了,话都来不及多交代几句。
而且他居然没问过小吏王爷住哪儿,看来是真的着急。
祁子安知道他这么着急是以为那是自己,但被丢下了,还是忍不住有些酸。
大黑并不了解其中情况,只当祁温良记挂着别人。
他像是终于扬眉吐气了,十分嘚瑟地传音嘲笑祁子安:“你整日哥哥长哥哥短的,粘着人家就舍不得松开,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候,还是比不上人家的亲兄弟!”
“啧啧啧,他往日对你那么好,我还以为你很重要呢,没想到不过如此啊!”
这话听得祁子安又酸又气,但又觉得自己酸自己太荒谬。
不过有气就是该撒气,祁子安把手伸进袖筒,一把掐住大黑的七寸,扣紧之后把它拉了出来,并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一脚,“活腻了是不是!”
县令这才注意到这个之前站在太子殿下身边的人。
看他冷不伶仃从袖子里掏了条蛇出来,县令被吓得倒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