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显然不是个刨根问底的好时候。
至少,得先把裤子穿上。
祁温良右脚上的锁链一直没解开,所以裤子没被完全脱掉,右边的裤腿还挂在脚踝上。
他面带尴尬,用一个有些扭曲的姿势摸索着穿裤子,本来被折腾了一顿他腰就有些痛,一个不注意就拉扯到了一股筋。
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祁子安当然知道祁温良这一声是什么回事,他心虚地关怀道:“皇兄受伤了吗?”
祁温良现在状态不太好,自知不能保证不被发现状态不好,便也没撒谎说自己没受伤,只避重就轻地说自己头有点痛。
戏精祁子安用自责地口气撇清关系,“都是我不好,我来得太迟了。要是我早点来,皇兄就不会受伤了。”
祁温良暗暗想:那可不行,再早一点,你都能看现场了。
他叫祁子安别自责了,说不关他的事,然后叫他来解开自己脚上的链子。
此时祁温良已经将衣裤都穿整齐了,也不怕祁子安过来,祁子安为了立稳自己在黑暗中看不见的人设,特地走到墙角把夜明珠捡了起来。
他带着光亮走到床边,身上带着让祁温良安心的感觉,祁温良微微笑了笑,放松了不少。
可下一刻,他的脚就被祁子安握住了。
前不久经历的一切让祁温良的身体格外敏感,突然被握住了脚,他忍不住蹬了一下:“你做什么?”
祁子安把夜明珠放在脚旁边,无辜地解释道:“我没有钥匙,只能靠蛮力把锁打开。虽然可以扯断链子,可这样一动起来就会叮叮当当地响,皇兄肯定不愿意吧。”
祁温良点点头。
“所以我只能把皇兄脚上的环捏碎,可又怕捏伤皇兄的脚。我必须好好看看,确保万无一失了再动手。”祁子安脸不红心不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