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搭在祁盈肩上的一只手,祁盈的火气莫名其妙地降了下去,所以当管家看向祁盈时,还真判断不出祁盈刚刚也没有生气。
毕竟祁盈从来不会骗人,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从没有短时间内消气的先例。
祁温良再摆摆手,管家只能暂时退了。
祁温良手微微发力,压着祁温良坐下,然后说:“你哥你看,你又控制不住自己了。你又忘了,现在的你,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呢。”
他说着回头看了看管家,还微微笑了笑以示安抚,“管家倒是还算关心你,但这个老大人,就……不太行。”
“你用他,你查过他吗?”祁温良问。
祁盈摇摇头。
他本想发怒,本想不配合祁温良,但身体先祁温良一步做出了回答。
他对自己生出了“恨铁不成钢”这样的情绪。
祁温良在心底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大哥用人居然也不查一查,是不是有点娃娃鱼吃自来食了。”
“还是我跟你说一说吧。”
“他膝下有两个儿子,但都死了,只留下一个孙子可以延续血脉。偏他那个孙子不争气,学当恶霸犯了事,按律当斩那种。”
“为了那根独苗苗,他不顾多年为官的正直求到父皇面前,结果怎么样,不说你也该知道了吧。”
“他能这么死皮赖脸地守着你,打骂都不退,都是父皇的缘故。他对你有忠心可言吗?没有。所以他才会完全按照父皇的吩咐,一步也不放你走,完全不考虑你的感受。”
“你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傀儡与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