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盆花可名贵了,要是死在你手里,我非得后悔死不可。”
绿桃愣愣地“啊”了一声,意思到自己自作多情了,顿时不好意思地脸红道:“是奴婢的错,甘愿领罚。”
祁温良就是逗逗她,看她这样,便又恢复了正经,“要是心结没解,遭殃的可不是一两盆花那么简单。”
“你说吧,有什么心事。”
“谢陛下关怀,”绿桃恭恭敬敬地回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现在要守着规矩,处理的事也多,所以有点疲惫而已。”
“奴婢会调整好状态的,再让陛下费心,那可真是罪过!”
祁温良停了笔,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还说自己守规矩呢?我看你啊,胆子是越来越大。知不知道你刚刚就犯了欺君之罪?”
他说这话语气随和,绿桃也知道祁温良没真要怪罪她,便一脸认罪地埋着头,研墨的手也不自觉停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祁温良接着说道:“自打我昏迷醒过来,你就不太对劲,我又不是瞎的。但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便不打算过问。”
“我说得严重一点……你在御前伺候,居然还不用心,我就算不治你的罪,也该把你撵去别的地方。”说着,祁温良又看了看她。
他嘴上说着严重,语气依旧轻松。
“但你一直都做得很好,你在我这儿是有分量的,所以你得把心里的结解开了,然后好好办事。”
见绿桃头埋得更低了。
他重新提起笔,一边写写画画一边调侃道:“当然,你现在是大姑娘了,有些姑娘家的心思也正常,要是你看上了谁家的儿郎,说一声就是。”
“我给你牵线指婚,都是一句话的事。咱家绿桃这么好,谁都配得上!”
“陛下取笑奴婢做什么?”绿桃果然放松了些,又开始研墨,“奴婢的心思都在陛下的饮食起居上,哪有空想那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