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站在祭台之上,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
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祁温良和祁子安手挽着手,他看见祁温良和祁子安心心相印。
这两个人眼里只有对方,再容不下第三人。
他不仅不是祁温良心里唯一的人,也不是最重要的人,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甚至多余的人。
他突然感觉心里缺了一大块,还觉得自己被愚弄了。
但他又很清楚,没有人愚弄他,都是他自己臆测罢了。
如今的他比从前更理智,所以他知道自己没有生气的理由,他努力地压制怒火,不想破坏这个重要的时刻。
但是他清晰地感觉到,鳞片一片片地从肉里冒了出来。
从脖子,到手臂,到脊背,到腰腹。
很快鳞片就覆盖了全身。
好在今日他的着装足够庄严,不是较为贴身柔软的衣物,即使底下多了鳞片,表面上也不显。
而且他穿的黑色,虽然脖颈和手背上都出现了一点青黑的鳞片,但别人大意之下也会因为他一身的黑衣忽略这些鳞片。
他忍耐着忍耐着,除了动作稍有些迟缓,便没有什么异常了。
祁温良和祁子安突然来这么一出,本就很让人惊讶,所以祭台上的人也以为他只是惊讶,没把他的少许迟钝放在心上。
倒是台下有一穿靛青色衣衫的人微微蹙眉,那人死死地盯着祁盈,好像中间隔着的人山人海并不影响他注视他眼里的人。
很显然,他发现了祁盈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