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山下时,又多了一点意外。
祁盈忙着进山,根本没拴住马,今日他骑的马又是临时准备的,和他并不亲。
所以,马已经不在了。
青衣人牵住自己的马,将绳子从树干上解下来,看了看祁盈说:“王爷之前闹出的动静不小,想必是马惊了,如今这情况,王爷还是和我共乘吧。”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祁盈看着青衣人恨恨地想:你既然知道栓你的马,那进山时怎么就没帮我也栓一下?
但是当时他俩面都没见过,人家哪里有义务帮他栓马?
祁盈不把话说出来,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不讲道理。
但是他笃定,青衣人是算计好的。
真是太烦了,明明知道青衣人别有居心还不能说,不然自己就是不讲道理的小姑娘。
祁盈喉头梗着一口老血,吐不出也咽不下,他想拒绝青衣人的邀请,却又没有露宿荒野的骨气。
他知道,如果他要求把马给他让青衣人留下,青衣人是不会同意的。
可是一想想共乘的场景,祁盈又耳根子发烫。
这人……会双手穿过他的腋下,然后牵住缰绳,就像牢牢把他锁在怀里一般。
若是马儿跑快了,他就会后仰,会整个人都倒在青衣人的怀里;若是遇到什么情况紧急勒马,那这人肯定会顺势前倾,然后把宽阔的胸膛贴在他背上。
啊……!
祁盈在心底长长地嚎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