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天,一国之兴旺,皆因事成,而要事成,由又必须由人为。或者帝王不必要太英明和太出色的才干,他只要会干一件事便成了,那就是知人善任。
闵若英没有做好这一点,他总认为自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做好,结果就是所有的事情便做不好。
当然,这些话,就不必对闵若兮说了,毕竟是她的二哥,以前再恨,只怕也随着闵若英的死而灰飞烟灭了,而血缘亲情,却是永远也割不断的联系。
闵若兮从乐公公手中接过瓷坛,从内里捧起一捧骨类,摊开手掌,风吹过,灰白色的骨灰随风而起。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不是你的存在,他或者不会败亡得这么快。”闵若兮轻声道。
秦风呃了一声,不知如何回答闵若兮的这个假设。
“一切皆是命数啊!”闵若兮看着秦风的窘相,轻声道:“秦风,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秦风点了点头:“有一件事还没有来得告诉你,马贵妃在昨天夜里自杀了。”
“闵捷呢?”闵若兮吃了一惊,赶紧问道。
“闵捷没事儿。只是现在情绪不太稳定。”秦风道。
“我想把他接到我身边来教养,不知道行不行?”闵若兮轻声问道。
“我这里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怕政事堂那里根本就不会同意。”秦风道:“关于闵捷,政事堂的处理意见是封候甚至封公都没有问题,移居越京城。”
“这是闵错的最后一点骨肉了。”闵若兮叹息道:“我不希望他出任何的问题。”
“他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难道连我这点信心也没有吗?”秦风微笑道。
“当然不是你。”闵若兮摇了摇头:“你还记得阳陵邑的守将卢文培吗?”
“记得,一个不错的将军。至今不肯投降。”秦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