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吃了一口,就被惊艳到了,于是吃个不停,听觉里净是我呼面的声音。
岳升没有给我加太多辣椒,就隐约一点儿辣味,他自己那一碗却鲜红得多。
我吃着自己碗里的,觊觎着他碗里的,将他要逮我去村长家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明目张胆地溜到他身边,脑袋都快栽进他的碗里了。
“升哥。”我眼巴巴地说。
“嗯?”他这一声有些沙哑,像一根不那么细腻的手指挠着我的脖子。
其实狗不是最爱被挠脖子的,我们小太阳才是。
如果有人给我挠脖子,一挠一下午那种,我可以以身相许。
“我想尝尝你的面。”刚才嚎的那一嗓子嚎出了气势嚎出了尊严,我现在不稀得对他说“您”了。
岳升侧过脸,看了看我的面。
我觉得他可能在心里骂我:什么毛病?
我没有毛病,也不是为了和他间接接吻——虽然我喜欢他,想让他成为我的男人,但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鹦鹉,我都是有原则的,火候还没到时,我绝不会来强的,也不会坏心眼地给他挖坑。
我真的只是想尝尝他的面而已。
岳升最终也没让我尝他的面,而是往我的碗里添了小半勺辣椒。
我觉得这也行。
但三分钟之后,我觉得这很不行!
我仿佛以身试毒,区区几口面,就辣得我直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