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特别的,他们可以打闹,我不可以,我升哥管着我呢!
几天后,我对“上学”这个决定悔不当初。
虽然给岳升当学生很好,每时每刻都和他在一起,但我不想做作业,也不想和小孩子们玩游戏。
体育课就是我的噩梦,小矮人要玩老鹰捉小鸡,我就得给他们当鸡妈妈,小矮人要跳橡皮筋,我就得给他们撑绳子。
我也是学生,我不配享受学生的乐趣吗?
居然还有无知村民对我指指点点,说我是个智障儿,因为智力低下,所以虽然二十好几了,却只会最基本的加减法,连乘除都不会,所以插在小班里。
如果现在给我一只手机,我一定能变身地铁老人。
周四,我已经撑不住了。晚上我和小矮人们一起趴在大桌子上写作业,岳升挨个检查,轮到我时,我交了白纸一张。
岳升:“……”
我:“升哥,我们打个商量吧。”
我之所以要和他打商量,是因为我昨天听见几个村民来找他,商量去镇子上采购的事。
这种好事,怎么少得了我!
月朗星稀,在院子里吹风格外舒服。
我挤出我最诚恳的表情,“我可以提包,可以蹬车,可以拉纤,可以耕田,升哥,你就带上我吧!”
“你是牛吗?”岳升难得地笑了笑,“还能耕田。”
他酷归酷,但笑起来棱角就软了,很温柔。我最喜欢看他冲我笑,他含笑的目光就像往我心脏上撒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