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退一步,“那山鸭蛋也可以。”
岳升没答应,但也没拒绝。据我对他的了解,这事很可能已经成了,他说不定一会儿就去田边捡鸭蛋,下课之后给我做。
洗碗的活儿归我,我洗着洗着就想起昨晚那交响曲一般的猫叫,问:“升哥,你听见猫叫了吗?”
“嗯。”
“咱们村的猫不是集体染病了吧?”
“它们只是发晴了。”
发晴?
我的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手里的碗险些滑进水槽里。
猫发晴了?
但是“发晴”两个字从岳升嘴里说出来,怎么特别不一样呢?
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他是不是在引诱我犯罪?
我小小的脑壳,这时候为什么不灵光了呢?
今天是周五,只上半天课。和过去的周末不一样,小矮子们个个无精打采,像馊掉的菜叶子。
我问过小东西才知道,原来大家都和我一样,深受猫叫荼毒,夜里基本没睡好。
猫真是可恶,发晴不知道收敛,还要祸害花骨朵一般的下一代。
黄小野来上自然课,被小矮子们围着问猫为什么会发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