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到转角时,我才忽然喊了他一声,“陈兴!”
他没有回头,只是举起手,轻轻挥了挥。
星腾的安排紧锣密鼓,考核结束才三天,秦哥就将正式合同摆在我面前,“决定好了吗?”
离春节还有十多天,我不断给岳升打电话,想让他帮我选一个艺名。
我觉得他帮我选艺名,那也算是他给我起的名字了,这样我心里踏实。
可是电话还是无法接通,他在最偏僻的山里,我怎么都够不到他。
“可以等到春节之后吗?”我问秦哥,“我哥春节回来,我想让我哥帮我选。”
秦哥摇头,“运营马上就开始了。”
我知道,这不是任性的时候,我从暑假拼到现在,为的就是这一纸合同。
陈兴那么想要这份合同。
我闭上眼,手指在空中晃了晃,落下时,正好指着最右边的名字。
宁曳。
36 我忘了
腊月廿七,岳升终于回来了。
两天前,他在耘山县县城给我打来电话,说很快就要上火车。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问他是不是感冒了,他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北方山里太冷,已经吃过药了,不用担心。
半个月前我正式和星腾签下合同。秦哥说,公司准备给我、季驰、祁盛,还有另外两人组个组合,年前我们先跟着前辈上节目露露脸,不急着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