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歌起身,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神色痛苦地周先生,并未将疑虑说出。
对床底、衣柜、窗沿、窗户外的凹槽突起都拍了照片,于歌脱下手套,“周先生,您能获得的信息希望尽早传送给我,委托我接了。”
胡乱擦了下鼻子,周先生偏过头咽下泪水,感激地应下。
回到事务所,于歌心情仍有些沉重。
严辞云容易逗弄,这两日又与红毛三人闹得多,以至于他松懈了些,差些忘记完成委托时提心吊胆的感觉。
许燕燕独自一人跟随爱人来到市区,按照描述不争不抢,除去上班就是与周先生相处,应该也未与邻居、上司红过脸。
不论是受了压力自杀,还是被人怀恨在心痛下杀手,都有些匪夷所思。
在于歌心里的天平上,许燕燕自杀的可能性更大些。
“可惜了…”将钥匙插入锁中,事务所的铁门“哐当”一下打开。
他食指轻轻抹去额头的汗水,将微湿的刘海掀到一边,跨入事务所。
只是刚迈出一步,于歌的脚倏地停住。
他缓慢地抬脚,木地板少了脚掌的压力恢复原形状,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夏风穿过窗户,顺着地板一路滚到于歌脚下,那里静静躺着一根长发,轻的即将随风飘走。
如果不是习惯于打量四周,这东西怕是悄无声息地就飞出去。
于歌用脚掌按住发丝一角,俯身将发丝捏在手心,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此刻的事务所就如同隔离于世,小吃街的喧嚣声都渐渐飘远,独留下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