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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毯轻飘飘地罩着, 凌晨五点,于歌喉咙像是被熏干了般干涩的厉害,他缓缓掀起眼皮,呆愣愣地望着天花板。

窗外已是群鸟啁啾,晨光隐隐从云层透了出来。第一次酒醉入眠, 醒来却没有丝毫的头疼欲裂,于歌浑身舒坦,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悉悉索索在床上滚了一圈, 一骨碌翻身下床准备找水。

脚踩上羊毛地毯, 一片寂静中,于歌陡然清醒。

房间内那缕味道过于熟悉, 像是嗅了上百遍, 以至于他自动忽略了后腰发软的怪异反应。卧室内光线很淡,但这装潢显然是到了严辞云家中。

“怎么回事?”于歌两指捏着眉心, 费力地思索昨晚的情况,却只能从角落挖出支离破碎的记忆。

“金发的外国人, 猥琐男…”怎么也找不出严辞云的存在, 于歌泄气地沉吟, 揉揉太阳穴,“他怎么找到我的?”

身上套着陌生的宽松睡衣,于歌抿了下唇,口中除去清新的薄荷味牙膏,只剩下些许的白桃乌龙味。

他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 多了个备注为ivana的电话,最顶上的通话记录可不就是腻歪精。

现下的情况不言而喻,这位奇怪的热心外国人恰巧将严辞云喊来了。

于歌哀叹一声瘫在床上,用脑袋碾着枕头,只想干脆从窗户逃出去。

本就内疚于找错了人,烦恼如何以女生身份坦白情况,这下又以男生的身份麻烦了人家,还真是没完没了。

抗一个喝的烂醉的人回家,又是帮忙刷牙洗漱又是换睡衣,这任务想想就不是简单的活。

“怎么办…”酒醒了,眼皮却因为被打乱的作息有些浮肿,于歌揪住眼睫毛,搜肠刮肚揣摩补偿手段。

空调运作的蓝灯幽幽闪着,背后的床垫软弹舒适,房间内幽冷的味道在昏暗中氤氲。

躺在高档住宅的床上,于歌丧气地想着,这屋外的鸟都鸣的比小吃街悦耳,他拿什么补偿?

“哎。”喉咙的干涩愈发明显,喉管都快干瘪地贴在一块,于歌动作颇大地重新起身,却冷不丁蹭上诡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