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突如其来的绑架坏了这一切。犯罪者在游弋脱逃后用他的手机将于歌骗了出来,并恶趣味地撒了个谎:游弋知道骗出一个人就能逃脱后选择牺牲于歌。
小于歌被颠簸地送入深山,被警察找到时已精神恍惚灰头土脸。手机早已被销毁,小于歌闭上双唇,大家只以为是他自己出了校门才被拐。
他回到班级,等待游弋的解释,一直到中考、高考都未等到。
而游弋逃脱后头部受创忘了男孩,唯独留下早已不断酝酿发酵的想法:变得强大。
游弋不知道这念头出自哪里,却支撑他度过每个苦读的日夜。
“对不起。”游弋摘下眼镜,双目赤红地反复和于歌道歉,“我选择回国工作,只是因为你。”
于歌没精打采地蜷在沙发一边,偏过头避开游弋偏执的注视。
“我不乞求你能原谅我。”字正腔圆的句子染了自我厌恶,游弋试探地伸出手,最终落在垂头丧气的毛茸茸的脑袋上。
手下的触感柔顺无比,被阳光照的发烫,一向礼貌从容的学霸搓了搓鼻子,慢慢挪过去循着记忆唤道:“鱼鱼…”
还未等于歌将他一把推开,邢彦就抬脚狠狠踹上游弋的膝盖,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解释,冷声问,“然后呢?”
失忆,只是因为失忆,又偏偏是因为失忆,那这些怒气该向谁发泄?
于歌受的委屈和谁发泄?
游弋收回手,看向邢彦时已恢复了波澜不惊,他从包内取出一封信件,将其放在桌面。
“是什么?”
“昨天寄到了我的新家,不知道是谁。”
路在林赶在于歌之前拿起信封,深深望了眼游弋才打开。
一张明信片,寥寥几字,却让路在林震颤到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