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情况的路人又转过来攻击邢彦,另一部分坚持不懈地要求于歌道歉。
“你这反应我更笃定你是抄袭了。”于歌磨着虎牙,顺着男子的心意扬扬拳头。
男子沉默一阵,只风轻云淡地说了句,“我做这行很多年了,抱歉,没有符合你的心意。”
这下好了,连ivana出声劝说都挡不住路人的责备,甚至有人取出手机想曝光这无理的指责。
游弋礼貌地推开一人刚举起的手机,不动声色地抬起胳膊想将人群隔开,却只是杯水车薪。开放的设计展流量大,众人又偏爱“只拣儿童多处行”,一时间这儿成了展馆最为热闹的地方。
“抄袭作商业用途是罪,你是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吗,明知故犯?”
抄袭都直接说出来了,男子气不打一处来,握紧拳头就扬声反驳,“冒昧一问,你总共看过几幅画?您这眼神怕是小猪佩奇和吹风机都分不清。”
于歌眼角一抽,没见过这样死皮赖脸的人。
边上吵得嗡嗡嗡,身后三个跟屁虫也一来一回和路人讲道理,于歌心里烦躁,抬首看向油画就想将它锤烂。
烂人烂画,比原主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还未等他实践,众人原先充满恶意的讨伐忽地止住。
节奏平稳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随着许离楠不解的呼喊,一人停下脚步抬起手,指尖触及到油画的边缘,沉声危险地问,“我呢?”
于歌被护短地藏在身后,他滴溜着眼盯着严辞云的后脑勺,突然一乐,上午才见过,这怎么又见到了。
“我见过几幅?”严辞云指腹轻轻摩挲画上的芦苇,照灯明亮的光线打在发顶,让偏深邃的五官带了些凌厉。
轻飘飘的话语骇的男子腿一软,虚靠着墙望向追来的许离楠。
他怎么不知道许离楠将这家伙求来了?况且一向对这些事不在意的人,怎么陡然开口辩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