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前——
严辞云站在街道口,气息不平地四处寻找,却早没了于歌的身影。一阵不明缘由的不安随着狂风浮上心头,他直起身体,舔了下干涩的嘴唇拨打于歌的电话。
意料之中,没有回应。
既担心于歌乱跑找不到路,又担心他心情不佳喝酒解闷,那家伙就爱出头抱不平,严辞云再次拨打过去,生怕他遇上坏人吃了亏。
附近找不到人,电话又没人接,风雨欲来的阴云让人惶惶不安。严辞云眯了下眼,拂去发丝露出饱满的额头,干脆原路往回跑。
找不到寿星的客人结伴在庭院里交谈,见严辞云稍有不安地跑回来,齐齐聚集过去。
“去哪里了?”段秋急忙去问。
严辞云抱歉地对众人颔首,长腿一迈钻入轿车,“我有些事情,下次再聚。”
话音刚落,车辆绝尘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人群。
打转向灯时的咔哒声在车内格外突兀,握住方向盘的手逐渐收紧。
他十分不安。
一想到于歌跑开前委屈扁嘴的模样,他只想将心剖开了摆出来,让于歌明白他的心悸、沉沦与欲望。他太想拥有,以至于一向游刃有余的人产生了患得患失的情绪。
于歌赌气可怜成那样,严辞云心口堵得难受,细密的酸疼咕噜咕噜冒出来,他只想赶紧将人安全找回来,花所有心思去哄。
空气已经潮湿到粘稠,暴雨将至,严辞云将车停下,向记忆中的地点去。
上次杀人案件的新闻将大楼地点说的清楚明白,他这才知道于歌的住处。
这里十分陌生,风力过大,一楼的裁缝铺无奈闭店,鬓角发白的妇女被风吹的眯起眼,手忙脚乱将衣服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