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想让他死,就一定留了通往下一关的路。摄像头是见证所谓“狂欢“的媒介,而它处于墙壁正中间,一方面躲避挤压的锐器,另一方面锁定下一处通道。
于歌膝盖弯起跳下地下室,令人鼻子发痒的灰尘胡乱飞舞,两侧墙壁同一瞬碰撞,刀刃交错,于歌顶上的厚重木板被墙壁压的严实,再也无法开启。
地下室明火摇曳,江诗盈嘴上被封了胶布,坐在木椅上手被绑至身后,她瞪大惊恐的圆眼,望着于歌呜呜直喊。
于歌先前的平静有了裂痕,他看着江诗盈身前的小桌子,上面摆着砍刀、老虎钳、一杯澄澈的液体以及打火机。
男子的声音不再顺着耳机传出,变得张狂嚣张,顺着江诗盈身后的屏幕传到地下室每一个角落。
他说,“好戏即将开始。”
三分钟前,二楼盥洗室。
水流已汇聚到严辞云的膝盖处,手柄被胡乱丢在房间的角落,他检查了四周,确实没有任何出口,门更是被机关彻底封死。
修长的指尖沾了些灰尘,他并不慌乱,俯身用净水清洗干净,旋即抬起狭长的眸子,看向锃亮的镜子。
严辞云肌肉紧绷,拿起沉重的水槽盖,单手扶着盥洗池边缘,另只手猛地砸向镜子。
一迭清脆的碎裂声,单项透视镜后压根不是墙壁,而是空旷的走廊。
熟悉光彩运用,他的光感敏锐度甚至令人发指,以至于轻松分辨出镜子的不同。
二楼走廊并无摄像头,严辞云长腿一迈离开了房间,任由水管咕噜冒水。他拧干裤管,拎着鞋子在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
楼下有声响,于歌在楼下。
他与于歌的行为如出一辙,直接走向一楼摄像头对准的房间,只是书房门被抵住,压根无法开启。他屈指敲了敲门板,声音沉闷厚实。
一楼布局与二楼相似,面积却少了一些。自以为掌控一切的神秘男子从未想到,他还是低看了这位新朋友。严辞云绕着所有房间的边缘缓步行走,曲起的手指以相同的间隔敲过去,最终在一处不起眼的壁画前停下脚步。
他在外观察过别墅,一二楼垂直结构,不该产生面积的偏差,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一楼存在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