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雅珍明显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替他擦擦眼角的泪,一转身,手拉手跟小龙走了。
我苦苦一笑,这就对了嘛,家庭和睦一点,比什么不强?
八点半,sony笔记本滴滴滴响了几下,是qq来信声。打开一瞧,碧玉的头像闪了出来——老公,在吗?
想着是袁雅珍在腻腻歪歪地叫我老公,我心头有点燥热,靠稳在床头,将笔记本放在大腿上惦着:在。
碧玉:今天运气太差,本来我蛐蛐儿胜率很大的,结果也不知怎么的,最后突然不行了,输了,全输了,连股票里的钱都搭进去了。
我一呆:玩得多大?
碧玉:二十几万吧,最后还欠了他们八万,不知道怎么还呢。
我无语地砸了下嘴巴,打字道:你疯了?二十几万也敢赌?那现在怎么办?一点钱都没了?
碧玉:我以为能赢的,嗯,现在什么都没了,连我侄子的学费也交不起了。
我埋怨道:你可真行,赌博这东西哪有绝对的啊?兴许是人家早设好的陷阱让你跳呢!
碧玉:当时看胜率大,脑子一热就全压了上,想着如果能胜,家里的债也能还清一些,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又多了一张八万的欠条。老公,临走前,那人隐晦的告诉我,意思是只要我肯陪他睡一个星期的觉,八万就一笔勾销。
我脸色一愕:你答应了?
碧玉:……没有,准备明天再赌一把,我听说了一个人,他那儿好像有不错的蛐蛐儿,我想从我妈那拿点钱,再买一只明天试试。
我:要是再输了呢?
碧玉:……不知道,反正过不了几天,那头的大债也到期限了,不差这几万块,一块来吧。
我才恍然地明白袁雅珍为何急着把所有积蓄都压在赌蛐蛐儿上面,原来是另一头的债主快逼上门了。揉揉眉心,我劝她:你别自暴自弃,总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