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大娘忙笑道:“这不值当什么?都怪老婆子没用,没能没送到公子手里,让公子受了那么多苦。”

见倪大娘苍老面上慈爱的又红了眼圈,贾琮心里一暖,道:“大娘,日后别叫我公子了,唤我琮哥儿吧。”

这个称呼,只有真正近亲之人才能称之。

然而对贾琮来说,那些所谓的血亲,都未必有倪大娘更亲近。

不过倪大娘知道规矩,她慌忙道:“公子金贵之身,老婆子如何敢……”

“诶……”

贾琮摆手道:“大娘也知道我的处境,和金贵半点不相干。”

话虽这样说,但连林诚都知道,不是这回事。

他在一旁感叹道:“公子却不用妄自菲薄,纵然公子在国公府里一时不得意,可依旧是贵人。要不是沾了公子的光,我怕至今还被那富发赌坊扣着呢。”

“怎么回事?”

贾琮方才就奇怪林诚是如何出来的,只是还没顾上问。

听他发问,林诚忙道:“公子救了二哥后,那富发赌坊的人便知道了公子的身份。他们不知道公子和大娘、二哥什么干系,怕牵扯到国公府,这才放了我出来,还将我家的小宅子和书坊还了回来。”

“可惜你家的大宅和那些田地了,富发赌坊的人忒狠了些……”

倪二在一旁不平道。

贾琮看向林诚,目光有些深邃,道:“你怎么会去赌坊?”

他明白一个道理:任何一个沾上赌,沾过赌的人,都不可托之以大事。

这是人性的问题,侥幸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