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乌广元不再犹疑,再犹豫下去,连他都要成了笑柄,他沉声念道:

“赠杏花娘·拟古决绝词柬友。”

“木兰花。”

“余于崇康十二年四月初一,有幸赴曲江池琼林宴,得遇杏花娘……”

“今做此拟古决绝词,劝其当与负心人决绝!”

念至此,曹子昂虽面沉如水,但嘴角却满是讥讽。

心道:贾清臣,你若以为这样就能坏我清誉,未免太愚蠢了些。

如今新党大势所趋,谁会为了这么一个狗屁檄文来为难于我?

就是宁次辅,也不会关心这等小事。

而且,今日也不会有人将这篇烂文破词记传播开来。

纵然有人传,也成不了气候。

一个花魁所出的庶孽,能写出什么东西?

他目光森寒的遥遥看着面色淡然的劝慰杏花娘的贾琮,心中恨愈炙。

其拥趸们更是纷纷喝斥声讨不止。

仅凭这样一篇文字,就想要“污蔑”今科状元公,岂不可笑?

卢璇沉声道:“到底如何,让广元兄读完再说罢。这一段公案,总会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