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闻言,不敢耽搁,赶紧出门去叫人。

未几,带着之前跪在庭院内的年轻人进来。

进来后,那年轻人又老实跪下……

王子腾见之冷笑一声,道:“瞧瞧,这畜生这会儿装的多好,本分老实,你这是当哪个是傻子吗?”

“老爷,儿子猪油蒙了心了,听了人家挑唆,才行下错事,儿子任打任骂,绝不敢多言一句。”

说着,年轻男子砰砰磕起头来,没一会儿,额前就一片红肿。

女客位上,王子腾妻李氏见之心疼的抹起泪来。

王子腾却更怒,对贾政道:“听听,听听,这就是养于妇人手的畜生,把对付他娘的那一套,在这里现卖起来,这个畜生还嫌丢人不够多!”

贾政正要劝,王子腾却又转过头去,对贾琮道:“这是我二子王礼,我情愿没有这个畜生当儿子。今日你抓起来的那两人里,年轻的那个就是他身边的伴当,名叫王勇。琮哥儿,你可有话问他?”

众人各异的目光,齐齐落在贾琮身上,想见他如何回答。

贾琮面色不变,却摇了摇头,道:“世叔,这会儿子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以世叔的见识当明白,事已至此,早已非家事矣。”

众人面色一变,再不想贾琮敢如此说话。

上头贾母沉声道:“琮哥儿,有话好好说,不要胡说八道,危言耸听。”

贾琮不知王礼是怎么说的,他躬身道:“老太太,若是在琮之前刚刚拿住人时,世叔就来,事情或许还有些回旋的余地。可方才琮已经前往兰台寺左都御史杨大人的家中,将诸事详细上奏,过不了多久,就会有锦衣亲军来接管人犯。所以贾琮才斗胆说的直白,另外……”

不给众人惊怒的时间,贾琮再对王子腾道:“世叔怕还不知道吧,除却我外,至少还有五名旧党大员的子弟牵扯其中。这一局,竟是要将初起的阉党,和已经落寞的旧党,一网打尽,赶尽杀绝!若只如此倒也罢,世叔,幕后黑手却偏偏将世叔这样的统兵大将都牵扯进来,其心思之毒……”

话未尽,王子腾便已不复之前的岳峙渊渟,他面色骤然巨变,霍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