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又回到了元辅谋算的那条路上……”
顿了顿,诸葛泰又沉声道:“江南形势太过复杂,金陵城内更是犹如泥沼,举手投足间都要受人掣肘。所以,我们需要磨一把锋利的快刀,劈开淤泥斩断牵扯住我等手脚的烂草根!”
最后,诸葛泰对似不大高兴的唐延道:“不要觉得不甘,现在捧的越高,使其气焰越嚣张,用完后不用我们动手,他就死的越惨!历来锦衣指挥使,能善终的有几个?越高调,死的越快!”
方悦缓缓点头,看着诸葛泰赞道:“元宫不愧有‘小孔明’之誉,计谋深算,老辣周全。”
诸葛泰谦逊几句后,方悦又道:“其实磨砺这把刀,最大的希望就是用他来撬动江南激流中的那块顽石!奉圣夫人过世也有十数年了,圣祖、贞元二朝备受荣宠的那家人,到了本朝其实圣眷已衰,只是到底树大根深,一时间还看不出太多来。这把刀若是能替我们斩去护着那家的天家神光,哪怕刀折人亡,我们往下也好下手了。所以仲达……”
表字仲达的唐延忙道:“督臣有何吩咐?”
方悦淡淡一笑,道:“贾清臣少年得意难免轻狂,但我等非但不能与之计较,反而要助其气焰,不然,他怕也未必够胆气和甄家对敌。仲达明日代我等出面相迎,若其强势,仲达暂且忍耐一二,总有出气之日。”
唐延闻言面上做恍然大悟状,连连点头道:“原是如此,督臣果然思虑深邃,下官险些误了大事……”
一旁诸葛泰闻言,借着吃茶的功夫,掩盖面上的不屑之色。
这样的人,靠着登峰造极的溜须拍马功夫,竟生生做到了布政使的高位上,也真是奇葩。
……
金陵城二十里外,大江之上。
江防水师六条战船横行江面,设水上关卡,截断东西两向往金陵来的行船。
直到一艘三层楼船自东缓缓行驶而来时,拦江的三条战船方让开水道,请楼船通过。
等过了关卡,楼船三楼上遮蔽船窗的帷帐被缓缓打开一条缝,确定的确过了关卡后,帷帐才被完全扯开。
一群环肥燕瘦美丽多姿的女儿家站在窗边,看着江景夜色,也眺望着遥遥可见的金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