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却只微微颔首示意,就这,对方也要起身还礼,以示恭敬。
正如贾政之前所言,国礼大于家礼,更何况她们与贾家还并非一家人。
哪里当得起一位一等武侯的见礼?
看到这一幕,贾母、王夫人和薛姨妈的面色都微微变了变。
这一区别,让她们心里都不大得劲……
在她们看来,嫡子出身如宝似玉的宝玉,怎么也不该低贾琮一头才是。
等宝玉见礼罢,贾母就赶紧将他招到身边,怜爱的摩挲了下,问道:“可见到你琏二哥哥了?”
宝玉点了点头,又难过的低下头去。
对于贾琏之死,他确实有些感伤难过,不过也只是如此了……
贾母落泪对众人道:“这么些个孙子,除了宝玉,便属对琏儿最心疼,却不想他这年纪轻轻的,竟遭了这样的劫难……”
众人忙劝慰了一阵,贾琮听的无味,正想告辞,却听保龄侯夫人朱氏道:“老祖宗,先别忙着难受了,还有一桩大事哩!这琏儿走的太早,连条血脉也没留下,竟连个摔盆的人也无。往后年节日里,也没人烧纸请魂,总不能让他做孤魂野鬼罢?还是想着在族里选个嗣子过继到他名下,也让他有个后哇!再者凤姐儿有个孩子守着,也不用干熬了。”
贾母闻言,皱起白眉来,看向一旁王夫人,可王夫人也拿不准主意。
过继承嗣可不是一件小事,里面涉及的门道多了去了。
选多大的人,选谁家的,选过来后要分多少家产,且还要预备着人家原生老子娘再寻上门来。
以后孩子大了,会不会吃里扒外……
王夫人看向下面贾琮,问道:“琮哥儿,你如今也大了,琏儿又是你兄长,此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