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没有丰富的感情，在您眼里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但我还是懂一丁点的，你们二位偶尔目光相对的神态，都写着爱意。外界称，无论怎么伪装，如果没有真感情，做不到这一步。”

“懂得真多！”她笑了。

“真羡慕你，妈妈。”爱丽丝收起笑容说，“我也希望能找到这样情投意合的，可惜外面的人都说，你们这是现实的童话，虽然开端不同，但结果相同，世界上恐怕没有多少人能够复制。”

乔安娜抓住她的搭在肩膀上的手，望着镜子里的人：“看来我的爱丽丝也是到了渴望爱情的季节了。”

“什么‘季节’呀？”爱丽丝又笑了，“这是您说过的，自然规律。我也没打算就这么轻易让自己被‘野小子’俘获。我期待着比父亲还优秀的绅士，这样你就无可挑剔，不再我幼稚了。”

“我只是希望你能不受到挫折和伤害。”她说。

“我知道。”爱丽丝俯下身来亲她脸颊，“所以我爱你，母亲。”

乔安娜知道孩子也终究是一天天长大，她笑着说：“该轮到我的小公主了，待会会有很多年轻俊杰的。”

“好的。”爱丽丝坐到她的位置上，“妈妈我想用你的项链。”

“只要你喜欢。”乔安娜从一旁侍从手中拿了几条绶带，“亲爱的，你喜欢什么颜色和款式的？”

“要比较细，颜色和我礼服搭配的。”爱丽丝坐直身子，女侍从把缀着红宝石的项链戴在她脖子上。

“这条吧，湖水的浅蓝。”乔安娜拿出其中一条。

“好的。”爱丽丝说，“还有妈妈，我们为什么都要佩戴绶带和勋章？”

“欧洲的传统，家族和王室的标志。”乔安娜解释道，成员满十八岁以后，就会获得勋章，爱丽丝也有一枚。

“那为什么没有固定的款式？”她问。

“因为我们没有彻底遵从传统。”乔安娜说，“其实这款浅蓝带明黄色边的，就是我们家族的专用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