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会无罪!”
“不是约好了吗?不是约好了吗?我保护你的家庭,你帮我圆谎……”
安建国颓丧的坐在地上,悬在空中手打完头又去锤自己的腿。
“我为什么还活着,要知道这样,不如在狱中死掉算了。”
现在他身后的林萧一把拉住他的手,就着他身体,把他扶起身。
安然也跟着冲过来,抱住安建国的腰,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刷刷的掉。
“爸爸,你别这样,爸爸。”
看着如此伤心的安然,林萧上前帮她擦泪。
可是不行,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做。
等安建国完全平静之后。
他扶着安建国走出法院,“叔叔,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吧。”
“没有迈不过去的坎,但是一定不能寻死。”
“是。爸爸,妈妈刚去世那几年,最难的时候我们都挺过来了,现在也一定能挺过来。”
从审判庭到法院门口,林萧怕出什么幺蛾子,一刻都没有停过的给安建国做思想工作。
目送安然和安建国上了计程车,林萧到树下解开单车锁,骑着回去了。
一路上,他心情沉甸甸的,是对未来的未知。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对未来的无法把控的未知。
但是事关安然,能怎么办?
除了面对还能怎么办。
回去的时候,林萧抄了小路,竟然还比走大路等红绿灯的计程车早一分钟到。
林萧把车锁好,身后的计程车也跟着停下。
抢在安然之前,林萧先付了钱。
接着,安建国从车里下车。
很奇怪,仿佛以前动作矫健的安建国是个假象,这会儿安建国,走路慢悠悠的。
上楼梯的时候不时扶着扶手。
这是个老式小区,没有电梯,安建国走得慢,林萧和安然也陪着走得慢。
回到三楼的时候,安然开了门,让安建国在门口等,自己在屋里捣鼓了什么。
“等等。”
好半天,她才端出一个火盆,火机点燃的变成,纸钱跟着一点点的燃烧。
这是夜城那边的习俗,安然从小没了妈了,这些仪式的东西她也不懂,早上特地跟邻里学来的方法。
“跨过这个火盆,从此霉运都走开。”
安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是家人久别重逢的喜悦与归属感。
仿佛刚刚的泪是臆想出来的假象。
这会儿的安建国却是平静得出奇,不发一语,像个丧失思想的人偶一样,安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安然说跨过去,他就跨过去。
跨完火盆,安然转身收拾完回来,又在洗手间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