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妇?”秦江反应过来,一拍大腿:“是中新市集春满楼的老板娘吧,哎哟你看,好歹人家还资助过咱们100块钱,回申海那么久,也没联系过她,失礼失礼,行,这忙肯定要帮,赶明儿我跑跑腿,替她办齐证本。”
倪彩甜甜一笑:“如果她的店开张了,我能去她那干活吗?”
“咦?”秦江挠挠头:“我说你这么热心,敢情是想去她那打工呀?”
“不好么?”倪彩弱弱的说着,手儿无意识的旋拧着酒瓶,似乎是怕秦江不答应。
这个柔顺的瞎姑娘,不知何时起,已经完全依附了秦江,并把生活、方向、将来,全权交给了他,表面看似独立坚忍,前提却是为了自己的男人而坚忍,她的倔强,从来不对别人,而是针对自己,秦江的一句话,往往能轻易影响她的执著,更多时候,是不想拂逆秦江,令他烦恼、不欢。
她觉得自己本身就是个麻烦,难得秦江一直不离不弃,她甘愿顺从。
秦江笑呵呵揶揄:“老板娘的店还没着落,你就嚷嚷着要去干活,可见你一天到晚呆在家里,就快闷疯了,哈,行啊,那就去呗,你想干嘛就干嘛,开心就好。”就怕老板娘开心不起,没准一天的营业额,全赔在倪彩摔烂的碗、碟上了。
倪彩嫣然绽笑,瞬时满堂生彩。“嘻嘻,再给你满上,宁婧,你能喝就陪秦江多喝几杯啊。”
“哦。”
宁婧酒量不错,频频与秦江碰杯,她原本有些自制力,但见是在家里,想来醉了也无妨,于是放下胆子,不过都是小酌,不似秦江那样牛饮。秦江是杯来不拒,他需要释放生活中堆积的抑郁,期盼酒精烧掉所有烦恼。
酒,是个很妙的东西,就算心情不觉愁苦,喝着喝着,埋藏在最深处的愁苦,也会被挖掘出来。一屋子人里,秦江、宁婧俩人各有憋屈,也算是积苦多时了,这会儿话不多,而且有些话清醒的时候,也不能说,酒入愁肠,二人只能埋头闷喝。
其余人简单吃个饭,已经离席,回大厅闲聊、看电视,只剩他俩还在桌上扛酒。
几趟过后,秦江舌头都粗了。“婧婧,美……美丽怎样了?”
“已经过了危险期,剩下的就等慢慢康复呗,薛姨请了个特护,说是由专业人士看护美丽姐好些,让我们有空去探望一下美丽就行了,不必天天往医院跑。”宁婧小盏低斟,粉腮红晕早推霞,不胜酒力,汪汪眼波含着几分慵懒媚意,风情万种的一扫,扫得秦江心肝怦跳了数下。
乖乖,眉挑不胜情,似语更销魂。
这是女人醉态之美?还是我喝朦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