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唠叨啥,秦江已经听不进去了,愣愣瞪着报纸,第一个念头,便闪现出‘刀子’来。是刀子干的,没想到他说为我解除烦恼,竟是以颜老虎的死来化解,作孽啰,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颜老虎活着的时候,秦江犹如芒刺在背,他突然撒手拜拜,秦江又觉得不是滋味,不单有间接草菅性命而良心黯黪,又有为家人清除祸害的侥幸,很是矛盾。
但总的来说,往后没人往自己家门墙泼油漆了,这是好事儿。想到这里,秦江不由眉飞色舞:“唉,一代烂人,终于挂了,呜乎哀哉~,护士小姐,替我下去买瓶香槟,我要庆祝。”
得,这人没治了,小护士瘪瘪嘴儿。“对不起,你的身体状态,不适宜喝酒,换白开水怎样?”
“……”秦江搓搓鼻头,没好气道:“你怎么老跟我过不去,这也换样,那也换样,我是病号,又不是劳改犯,你能不能稍微给点福利?”
小护士嘟嘴:“表难为我,不然我告诉你的‘女朋友们’,说你欺负我~。”
短短两天时间里,来探望秦江的人,男的,也就拎花花公子来的那位,其余全是女人,娇痴的美丽、瞎眼的倪彩、爱吃醋的宁婧,这些名字都已经耳熟能详了,小护士也算长了一回见识,那些风情各异的女人们,无一不是令同性也妒忌的尤物,而秦江,居然当众与那么多女人眉来眼去,乱搞暧昧,却不被大卸八块,真是奇了怪了,用‘女朋友们’来称呼她们,实在一点不为过。
秦江是什么人?有什么本事?能让众多漂亮的女人,心甘情愿围着他团团转,对小护士来说,这是一个迷思。
“护士小姐,看护我两天了,还没请教你名字。”
“付若惠。”
“嚇~,好名字,杜若、蕙草,香味芬芳,哎你爸不是中医吧?”
“不是……”
“护士小姐。”
“嗯?”
“麻烦帮我拿一下便壶。”
“你刚不是排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