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不断可见军方、官吏追堵术士的举动,放眼望去,城市各处鸡飞狗跳、祸乱交兴,闹得是沸沸扬扬。秦江不由叹服,素闻副导作风严谨,力求还原历史,如今看来,此獠太他妈有才了,摄制场面搞得这般壮观宏大,犹如真实,并非只是会潜规则女演员的人唷。
不一会儿,来到一处广场,这儿四周围满了民众,黑压压的一大片。
最里面的,嚯~!好家伙,还跪着几百号术士和儒生,大都垂头搭耳,容貌枯萎,一副待宰的模样。
秦江被士兵摁跪在场地当中,冷不丁地,却发现不远处一熟人,聂汐止。
秦江不着痕迹挪过去,碰碰他。“哎哥们,象咱们这种一天出两趟戏的,给多少工钱?”
聂汐止一看是他,先是一喜,但又蔫了下去,沮丧道:“呜呼,候兄乃方士,终不得逃,吾有失书之举,亦然。”
原来,聂汐止盗书出宫,被人察觉,想那秦朝法制和吏政何等森严,丢了书倒罢了,偏偏在始皇刚刚颁布焚书法令时不见,事情就大条了,查来查去,查到丢书那天,只有他聂汐止出过宫,自然脱不了嫌疑,这可好,再让他交出祖上谱籍,那还不如要他的命。
于是,难兄难弟哥儿俩,又有缘相会了。
此时,将台上,走出一名官吏,手捧圣旨。
官吏哗地展开圣旨,尖着嗓门宣:“诸生阘茸无行,多言而不用,情貌不相副。若穿逾之盗,自古而患之。是孔丘斥逐于鲁君,曾不用于世也。何者?以其首摄多端,迂时而不要也。故,朕亦燔去其术而不行,坑之渭中而不用!”
哇!底下百姓一阵嗡声。
官吏不以为意,递圣旨给身边一名威武将军,又附耳交待了些什么。
将军点头唯唯诺诺,末了,扬声道。“赴刑!”
兵丁轰然应诺,立刻跑去驱人。
秦江直起身之际,忽地才发现,聂汐止背脊隆起,似乎藏有一块什么东西。秦江不满道:“兄弟,你不是又‘顺’人家剧组东西吧?我可告诉你啊,可一不可再,这回我可懒得帮你隐瞒了。”
聂汐止脸色一变,瞧瞧四处没人注意:“候兄,此乃曲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