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鱼儿红?”
“嗯。”
此时,正是夜幕降临之际,秦江趴在一处小丘壑上,远远观望着灰蒙一片的鱼儿红小镇。身旁的依兰古丽,气喘吁吁,脸蛋红扑扑的,也不知是否因为俩人一马,骑得太过折磨人,抑或是长途跋涉,劳顿过甚。
人是来到了,秦江却依然茫无头绪,一来没有赵美丽的下落,二来势单力薄,总不能就这么冒冒失失闯进去吧?
“我们不如报警吧?”依兰古丽也察觉小镇里影影绰绰,多了许多不同于以往的热闹。
秦江慌忙压住依兰古丽的手儿,不让她拨打电话:“别,他们可能有窃听器材。”
“不可能吧?”那个世界,天真淳良的依兰古丽,一无所知。
秦江悻悻道:“等你遭罪多了,自然就会了解,不过你也犯不着去了解这些。”
“那你要怎样?”
“先搁这耗着呗。”
“什么?那还不如不来呢!”依兰古丽有点不忿,合着自己狂奔了几十里地,到这了,也只能抓瞎。
“你咋就听不明白呢,我意思是要等待时机,这天还那么早,人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我现在过去不是嫌皮痒吗?!怎么也得是凌晨四、五点,等他们睡得脑瓜痴糊的时候。”说罢,秦江一头倒下,闭目养神。
静默半晌,耳边传来了轻呼鼻息,一瞧秦江,依兰古丽便郁闷不已:这木头人也真是,美女在侧,也不懂陪着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居然就独自睡过去了,还有长长七、八个小时呢,我怎么办?!
……
“彭大德,骆毅他们一伙在哪里?”黑珍珠漫不经心剔着豆蔻似的指甲。
“鱼儿红镇外的南面坡地,和我们隔着四公里地。”附近瘫坐的一位髯须汉子,懒洋洋回答,看似如此地散漫,但身上却总是散发着淡淡血腥味,他的气势,是阴霾无形的,胆子小一点的人接近他,都会不经意地感到惶促。
彭大德,性格暴烈,刚褊自用,原本是某特种部队队长,曾在军区年度军事比赛中,荣获一等,三年前,因收受友人钱财,假公济私,动用特战队力量,清洗了当地的黑帮组织,后来东窗事发,上了军事法庭,被判刑十年,但一年内,却四次‘失手’打死狱友,再被加刑,于是,他就干脆越狱了,过程中,还杀害了两名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