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齐昭登时心惊肉跳,在西安,自认已经够流氓的了,没想还有比自己更痞气的。
当然敢,袁天罡诸人在秦江手下做事,一直是战战兢兢的,因为秦江是个杀人如麻的疯子,没道理可讲,他说什么,你最好做什么,不然省得翻起旧账来,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甭管捅多大的篓子,反正出事自有秦江个高的顶着,大伙几乎没有多考虑,张牙舞爪就扑上去干烂仗。
齐昭的四名保镖,唯有硬着头皮迎上去。
临时保镖和长期保镖最大的不同是,临时的本身就是常在刀口讨饭的佣兵,比较肆无忌惮,而且技艺非凡、经验丰富,轻易不屑于当财主的鹰犬,可想而知,齐昭那群显摆大于实用价值的保镖,哪会是对手,劈里啪啦一通拳脚,便毫无悬念趴了一地。
秦江也兴致勃勃进行了打砸行列,连侍者小张也没放过,恨只恨他不好好当店小二,居然客串佞臣,委实气不过。
众人一时收不住手,砸了吧台的酒柜,多手的还顺了人家一笔营业额……
稍后,齐昭被两名佣兵架了过来,小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是众人招呼他多点,而是酒色掏空了身子,体质孱弱,经不起拍打。
“你……你好啊你!”齐昭虽然形象狼狈,但依然乖戾不改,他什么人呀,他是齐家的独子,跺跺脚西安都得抖两抖,想在西安混,哪个不得卑谄逢迎,什么时候损过一根指头,这回好,居然被人狂殴一顿。
秦江仿佛大受褒赞似的,满脸得色:“忠心护主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冤有头债有主,你犯不着跟我这小人物置气,哎,你仇家在那边呢,一个夏乔乔,一个叫施妙儿,往后你冲她们讨公道去……哎,施同学,你对齐公子还有啥意见?没有我放人了。”
等出完气,夏乔乔才醒起事情大条,齐家势力庞大,非寻常人家能够抗衡,自己倒不怕,但施妙儿呢?不由忐忑插了一句:“妙儿,我看就算了吧。”
看施妙儿仍犹疑不决,貌似害怕,齐昭底气渐升,那张狂妄行的气焰,又曝露出来:“施妙儿是吧,我记住你了,识趣点就趁现在举家离开西安,不然,哼哼……”
施妙儿粘到秦江跟前,大眼睛眨巴了几下,楚楚可怜地嘟着嘴:“秦江,怎么办?”
秦江两手一摊,无赖的说:“我只负责揍人,哪知道怎样办。”
施妙儿撒娇地扭着花腰子:“不要酱子嘛,帮人家想想办法啊,你也有份参与,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秦江望望天花板,沉吟一番:“也对,这厮小肚鸡肠,哪天抽空子找我们场子,也实在的麻烦,依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哪还不将咱们往死里整啊,既然早死晚死都是死,好吧,不如一麻袋,将他沉江如何?嗯……还有他的保镖和店小二也看见我们行凶了,干脆,一并做了,来人,来人!袁大头你愣什么,赶紧找几个麻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