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枪弹将四壁射得千疮百孔,数处呈现焦乌状,象被烈火烧过似的,破裂的水管,仍在孜孜流水,地上一片浸泽,一台推土机大马金刀杵在中央,铲子一头还戳穿了天花板,看起来摇摇欲坠,这哪还有半分豪宅的模样?搁乞丐都不乐意住。
这可以间接的表明,大伙护卫不力,保护不周,众保镖都不由现出了尴尬。
保镖们自身也很狼狈,包括萧晋,个个缠着绑带,血渗白纱,跟当年溃败的匪军一个范儿,连狙击手天天,也受了不小的伤,需要到他舍末逐末,短兵相搏的战事,可想而知,当时情况是何等糟糕。
能挺着的,全站在跟前了,躺下的,都安置于偏房。面对寥寥五个残兵败将,秦江没来由感到惆怅,在自己拙劣的领导下,同伴们凋零的凋零,枯谢的枯谢,看来,自己还真不是块当头儿的料。
秦江忽然发觉,人生逐渐偏离了自己当初的设想,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也不想将灾厄带给别人,可回味起来,有句话就特别叫人感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过归根结底,还得讲究个因果,要是自己安于一隅,少贪点财,恐怕也犯不着来西安玩命。
尘埃落定,秦江颓顿道:“都散了吧,回房休息。”
袁天罡出列,老小子额头上包了一圈白纱布,整个一回民。“头,咱们的人手……”大伙如今这种伤残状态,委实不适合再战,恐怖分子的事儿还没完,己方却陷入无兵可用的窘境。
秦江揉揉太阳穴:“明天夏家公开召集五个佣兵,补缺,或者你们也可以叫朋友来搭个伙。”
“可是明天,夏小姐还要出行,护卫呢?”一晚上的见识,卓虎贲不敢再小觑那群疯狂的恐怖分子。
“见步行步吧,由你和萧晋轮流顶替看护,其余人负责招兵买马。”秦江不负责任的说。
萧晋蔫着脸:“老大,我都成伤兵了,还派活儿呀?”
秦江恶狠狠剜他一眼:“你不看看我,剩半条命了,还不一样得拉着夏乔乔满市跑!”说起来,背后的伤,又开始传出阵阵抽疼了,经过一夜带伤颠簸,秦江需要修养,迫切的需要。
萧晋瘪瘪嘴,也只能这样。
“秦江!我呢我呢?”施妙儿兴头很旺的样子。
“夏乔乔一夜惊吓,负责安慰吧。”
“就酱子而已啊?”